带薪摸鱼真开心

嗑林叶专用

【林叶】如梦

*复健碎碎念:本文的梗来自小川弥生漫画《宠物情人》最终话。小时候看得颇为感动,之后每次自己喜欢的cp我都想把这个梗写一写,但是都因为太懒没有付诸行动……这次一定要在林叶身上写一次!

*姑且算是情人节元宵节贺文吧,但是其实不怎么甜,甚至部分地方还有些emo,轻喷

*也是提前给雨大的生贺文的一部分吧,剩下的就是付费内容了

*本篇是纯属虚构!纯属虚构!纯属虚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OOC难避免,这篇尤其是!!!内含超自然现象,不喜慎入!


Chapter 1

7月的维多利亚气候宜人,阳光明媚而不失温柔,像是在为这对新人的姻缘送上最衷心的祝福。玲玲倚在走廊窗边,感受微风卷着林间的清新气息轻抚在脸上,暖暖的,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是夏日的味道。

一门之隔的化妆间里此刻只有她即将出嫁的挚友一人。作为过来人,她理解这种时候需要独处的心情,就也没有急着进去。她深知这一天对于好友的意义非凡,就连她自己都不免有些紧张,更不要说新娘本人了。

又过了几分钟,她看了看手表,距离仪式开始还有几个小时,差不多是时候该做发型了。门那边的化妆间里安静得出奇,简直就像没有人一样。这对于一个在生活中总是动静不小的人来说实属难得。心中涌起些许不安,没有太多时间犹豫,她决定推门而入。

“Sally,准备好了吗——”

问句没有找到它的目标,在房间中孤寂地回荡着。原本应该坐着待嫁新娘的椅子上空空如也。

唯有窗户敞开着,窗帘随着风儿鼓起浪,几片脱队的叶子飘飘忽忽打着转儿落在椅子上,落在梳妆台前,落在房间的地上。


Chapter 2

“啧!”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录音室里格外清晰,不过作为当事人的他浑然不觉,只是懊恼地摇了摇头,对着控制室的同事做了个手势,“不好意思,再来一次。”

今天他的状态不算很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怎么唱都和他心中的理想状态有所差距。唱着唱着就开始和自己较起了劲,一下没唱好就习惯性地“啧”一声。这个“啧”虽说是表达对自己的不满,但每一声都和Sally曾经说的那样:好像能在别人的脸上咬一口,让人心惊肉跳的。

录音室里形成的低气压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用眼神互相交流。即使知道阿Lam的气恼绝对不是冲着他们中的任何人,但他黑口黑面自带的气场足以让人神经高度紧张。

最后还是Paco出面解救了大家:“好啦好啦,今天预约的录音棚时间到啦,别的人要来了,今天就录到这吧,大家辛苦了。”

他皱着眉头很不甘心似的:“让我再唱一遍,这次一定得架。”

Paco摇摇头,虽然带着笑,语气却是不容商量:“阿Lam今天就到这里吧,可以了。”

录音棚里的人像是得了大赦一般,迅速收拾东西撤离现场,没几分钟就只剩下他和Paco两人在控制室大眼瞪小眼。他知道好友是出于关心自己才喊停,但也不免有些挫败,低头坐在椅子上,长久没有打理的头发已经长到足以垂到眼前,胡子也略带杂乱。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的黑眼圈也很重,像是很久没睡好了。

看到他这颓唐的模样,作为好友的Paco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只能先说点轻松的缓和一下气氛:“你看你的样子,本来就脸就黑,现在黑眼圈还这么重,整一个黑面阎罗,把大家都给吓坏了。”

“唉对不住,”听了Paco的话,他的头反而垂得更低了,“我最近真的睡不好。”

拍了拍他的肩膀,Paco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也很难,但是这个状态不能持续太久,阿Lam。”

“我知,我知。”他点头,慢慢地说,“真的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说这些了,”看着他鸡窝一样的头发,Paco忍不住说,“你先去理个头发吧,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样还怎么追女仔?”

他瞪大了眼睛:“什么追女仔……”

这回轮到Paco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我还以为……你……Sally……离婚……”

“痴线!”就算对方话没有说清楚,他也秒懂语焉不详里的深意,“我离婚和她没有关系。这段婚姻缘分尽了,也就散了。”Paco看他的表情很严肃,便也不打趣了,简单交代了后续工作就告辞下班。

他说出口的都是真心话。而有些事是他没有也没法说出口的:

从美国回来以后,基本每天晚上他都会做梦,差不多是一闭眼脑内就开始上演光怪陆离的奇景。最初还是一些抽象的画面,时而绿色白色隐隐绰绰,时而又好像有人的轮廓闪现。最近画面越来越清晰,可以看出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她出现在一片绿色背景里,只有一个窈窕的背影。他想要追上去看清她的容貌,但总在将追上时被闹铃拽回现实当中。

无数次他从梦中惊醒,心脏跳得飞快。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跳是因为对梦中人真容的期待,还是因为对未知的好奇,亦或是因为越发接近真实而产生的恐惧。


Chapter 3

走出录音棚,萧瑟的风带来阵阵寒意,直往他的衣服里钻,像是在无声宣告冬季的来临。他把外衣拉链拉起,翻起衣领,双手插兜,低着头加入来往匆匆的人流中。在这座大城市里,人人都在为着生计奔波,鲜有人能够留意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身影是何许人也。他就和这个城市里的普通人一样,在人潮里漂着漂着,漂向自己也不知道的方向。

他有个独特的习惯,就是喜欢在上午录音。他每天早早起床洗完车以后,如果没有约打球,便只能呆呆望着日头无所事事。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就会约在上午录音,这样也不会工作到太晚影响到睡眠。

今天的录音虽说不太顺利,所幸开工得早,现在也不过下午两三点。工作的时候因为太全神贯注,他连午饭都没怎么吃,此时已经觉得有些肚饿。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一家装潢整洁的烧腊店,便脱离人潮踏进店里。

店主阿婆看来并不认识他,很淡定娴熟地记下他的单,转身去后厨准备。由于已经过了饭点,此时只有他一位客人,安静的店里只有电视里的声音回荡,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对着镜头高谈阔论:“时光旅行已经在理论上获得证明了,这是国际公认的……”

他忍不住也开始想如果真的可以时光旅行,他会想要去到哪个时候。是回到青年时代,与父亲再次饮酒相谈;还是回到上段婚姻中,重新审视这段感情,早日看清自己的内心;又或者是前往未来的某个时刻,任何时刻都可以,只要不是现在。

电视里的男人还在侃侃而谈:“所谓时间的流逝,从物理学的角度可以这样解释……”

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十几年的婚姻从没被人在意过,到了曲终人散时却被放在聚光灯前显微镜前细细打量。他做什么说什么都会被人误读曲解。即便是熟识如Paco,也将他的婚姻失败与她联系在一起,更不要说那些只能看到新闻八卦的大众了。从美国回来已经有一段日子,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重新定义俩人的关系。他有给她打过电话,说自己回来的事情,也有约她吃饭。但是她总是以很忙为理由婉拒。

电话里,她的声音略带沙哑,透出藏不住的疲累:“对不住阿Lam,我一月就要发新片了,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下次好吗?”

“没关系的,等你有时间再说。”他柔声说,“新歌录得怎么样?”

“都几好架,”说起作品,她一下有了精神,“到时候你可要多买几张支持我。”

“一定,一定,”他连连答应,“下次见,Sally。”

“下次见,阿Lam。”

她对待他依旧是坦然真诚,绝无半点逾矩,也没有丝毫扭捏避嫌之意,和他离婚前并无二致。他们的关系似乎和以前一样:无论外界怎样疾风骤雨,都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他想,或许他们的关系就应该保持现状,不要再有丝毫改变了。好朋友可以相伴一辈子,相比之下,爱人的关系反倒脆弱非常。

“饭来了。”店主阿婆端上来一份诱人的双拼饭,食物的香气暂时驱散了他内心的愁绪。反正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那样令人迷茫不知所措,不如先低头吃好这顿饭吧。

结束工作的阿婆插着手看起了电视,眼镜男还在发表关于“时光旅行”的长篇演讲。她很不耐地咂了咂嘴,拿起手边的遥控器直接换了台,喃喃道:“不会真的有人信这玩意吧?”


Chapter 4

就算回到家里也并没有比外面温暖几分,更何况这个单身汉的家本身就缺乏温度。虽然现在才是下午,但是连日被梦缠住的他就没有睡过几个好觉,加上早起录歌不顺心力交瘁,此刻只感觉精疲力尽,想要马上躺下。他觉得自己现在沾枕头就能睡着,无疑是久违地睡一个好觉的最好时机。

把外套脱下随手搭在沙发背,他跌跌撞撞摸进卧室,一头栽在床上。过长的头发被压在脸下,有些痒痒的。他想,等一觉醒过来就去剪发。连被子都还没展开,意识就已经飘远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这一觉没有怪梦扰神。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窗外太阳已经西斜,大概是过了一两个小时吧。屋内的光线昏暗了不少,气温比起白天又低了些,自己应该是被冷醒的。他正准备展开被子继续睡,转头往身边看了一眼,动作随之停滞了——

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位白衣女人此刻正躺在他旁边,还是背对着他侧躺的。披肩长发散在床上,身体随着呼吸还在微微起伏。

倦意瞬间抽离大脑,他哪还有一点想要睡觉的意思,心跳瞬间飙到180。冷静,冷静,他深呼吸试图使自己平静,这一定是在做梦。他掐了掐自己,很疼,但丝毫没有要从梦里醒过来的意思。

对了,他想到每次自己要看到白衣女人真容的时候就会清醒过来。他立马伸手搭住女人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同时闭上了眼睛:拜托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女人千万要消失,一定要让我回到现实啊。

“阿Lam?”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他,他睁开了眼睛。只见白衣女人依旧躺在他身边,不同的是她已经随着他的动作转了过来,正与他四目相对。这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和她的声音一样熟悉。他瞳孔地震,虽然有在努力平复心跳,吐出的名字还是带着细微的颤抖:“Sally……?”

她也是懵懵懂懂的,眉头微蹙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Lam,你怎么没换衫?”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他确实是从外面回来就躺下了没换衣服,但是现在明显有更值得问的事吧!他就有一肚子的问题: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明明是冬天为什么会穿着一身白裙?到这儿来是做什么?

还没等到他张口问,她“啾”得打了一个喷嚏,一双手不住地在裸露的胳膊上摩擦着,想要增加热量,可还是禁不住阵阵寒意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满地抱怨道:“这里的空调开得也太低了吧,能调高一点吗?”

“没开空调啊。”他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起身去拿床脚的被子,就算现状再难以理解,也别让人冻着了,“现在都要入冬了,当然冷了。”

“入冬?”她一下瞪大了眼睛,猛地在床上坐起身,环顾四周,方才露出很难以置信的样子,“这、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我家啊。”一边答着,他一边把被子披在她身上。

她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这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让人难以忍受的长度,怎么看都不像即将要和自己举行婚礼的那个他,不可能有人一个晚上头发能长那么多那么快吧!乍一看陌生的房间也越看越眼熟,似乎是他搬去与自己同住之前的住所,因为来的次数不多,所以印象有些淡了。她接着往窗外眺去,再熟悉不过的香港景色映入眼帘。她彻底错乱了,自己不是应该在加拿大吗,为什么会在香港?而且似乎还在一个一年多前的房子里?

越想脑袋越乱的她怔怔地问他:“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啊,他在心里回答。可能是刚才的冲击已经过去,他渐渐接受了她突如其来出现这件事,看到她迷茫的神色,反而变得气定神闲起来:“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想一想,你之前在干什么?”

“我之前……”她坐在被子里抱着膝盖,仰着脑袋费力回忆起来,“我在化妆间准备婚礼的事情,感觉有点气闷,就想说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啊!那个窗户太重了,我一用力结果就从窗口翻出去了!”

他听得目瞪口呆,一方面是觉得从窗口翻出去这件事很有她的风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婚礼”两个字格外刺耳。

她继续回忆:“我当时想完了完了,就把眼睛闭上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你了——哦我知道了!”自信的笑容回到她脸上,她大声宣布:“我知道了,我这是在做梦呢。”

“做梦?”他还沉浸在她即将结婚的消息带来的震惊中,一时没有能够跟上思路。

“对啊,”她笑脸盈盈,大眼睛眨啊眨,每眨一下他的心也会跟着动一下,“这是一个梦,梦里我穿越到以前了,就像《回到未来》里那样,好奇妙啊。”

可能是被子太暖,也可能是思考过于耗费精力,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肩头:“我好累啊阿Lam,让我靠着睡一会儿吧。”

她的脑袋挨近的瞬间,他的身体都不由得僵直了。她就这样,穿着一条单薄的白色长裙,毫无防备地和他在一张床上有些许肢体接触。即便是今天刚在心中高呼“友情万岁”的他,也很难不产生别的想法。可是,他心中始终有一团阴云,此刻只顾着控制身体,这团阴云就从嘴里悄悄溜了出来:“Sally,你刚说你要结婚了?”

“嗯…?”她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对呀。”

“…是和谁?”他干涩的声音里透着绝望。

她没有回答的那一秒钟,对他来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坐直了身体,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他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没有把握好朋友的边界,让她不舒服了。

下一秒,她欺身向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后,她又重新靠回了他的肩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那份柔软细腻的触感绝不是虚假的,足以让他怔在那里回味许久。这是她的回答吗?

“阿Lam,我好冷。”她往他身上又挨得更紧了,“抱抱我。”

他隔着一层被子,笨手笨脚地将她圈进自己的双臂里,还没有完全从吻里回过神来:“这样,可以吗?”

“嗯,好温暖。”她的长发垂落,在他胸口来回掠动。她的头发有一股好闻的香气,即使他们已经到处演出相伴工作了几年时间,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这么长时间地这样静静抱过她。

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像另一个人。平时的她在工作中是一丝不苟的,虽然也是笑脸迎人,但有时候可以感觉到她的内里是像铁一样硬邦邦的;而私下吃饭的时候她又是另一番模样,是一团热烈跳动的火,充满永不停歇的生命活力。此刻的她却像水一样,是安静柔软的,在平静之下似乎还有暗流涌动着。

无论是哪种她,他都想这样抱住,不想放手,直到永远。

“Sally,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你在说什么呢,”她的语气愈发慵懒,声音越来越轻柔,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了,“我们一直、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啊……”

像是在幽暗深邃的洞穴中燃亮了一根火柴,悲苦的希望终于被点燃了。

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自己也在一旁躺了下来。她循着身边的热度,直往他怀里钻。他一时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最后还是用一个稍有些别扭的姿势,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背后,手指插进她的长发,将她圈在胸前。可能是感觉到他的僵硬不自在,她腾出一只手搭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人的体温有种魔力,可以让人抛下所有防备,只想沉溺其中。他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闭上眼睛沉入了无尽暖意之中…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将他唤醒。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也是惰性作祟,他赖在床上没动,想等着铃声自己停下。

可没想到过了没有几分钟,电话铃声又倔强地响了起来。虽然是一样单调的声响,可这次却听出些不依不饶,似乎是非要把他从床上喊醒才行。

他抗争了几分钟,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摸索着按开电灯,揉着乱发,没好气地接起了床头的电话:“喂,边个啊?”

“阿Lam!是我呀!”她的声音总是能让他瞬间清醒,声音的主人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他的怀里。他诧异地扭头往身边床上看去,床上只有一团乱糟糟的被子而已。

原来还是个梦啊,他在心里感慨道,好写实的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仿佛真实存在过。她的气味,她的体温,她的吻,都是那样真实。

电话那头的人当然不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波动,语气还是兴奋快乐的:“你是不是睡着啦,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

“是啊,”他挠挠头,“找我做咩啊Sally?”

“我这边刚工作完,想问你要不要出来一起吃宵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你约我我一直都没时间嘛,今天终于得闲了。”

他的眼前好像看见了火,那是他心里面本不该燃起的那一点微弱火光。可是他并不想摁熄它。

他朗声回答道:“好啊,你说在哪儿见?”


出门前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那与她相拥而眠的场景依旧如梦似幻,在脑海中反复浮现又消失。除了在他的记忆中,哪里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只有一片不知从哪儿来的绿叶,被他不经意间抖落在地上,伴着风儿溜进了床底。


Chapter 5

玲玲来找他的时候,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他从未见这位豪门太太有如此失态的时刻。跟着玲玲赶往化妆间的路上,他对情况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他的新娘从化妆间里神秘失踪了。玲玲跑到窗下对应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她的踪迹。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他了。

一边安慰着玲玲,他一边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她就坐在那把放在窗边的椅子上,沉沉睡着。背后窗户大开,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绿叶和高球场的绿茵。她的长发、白裙以及窗帘的白纱都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奇怪,刚刚明明——”玲玲讶异不已。他轻轻拍了拍玲玲的肩膀,小声请她先到外面去等等,自己悄悄走近了睡着的她。

“醒醒,Sally。”他俯下身子柔声唤她。

窗边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慢慢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方才觉得哪里不对:“啊!你怎么可以在这里!结婚前哪能随便见新娘子啊,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说着就站起来把男人往门外推,可是因为刚醒过来站得又急,头有点晕乎乎的,步子也有点趔趄。

“小心。”他向前一步让她可以稳稳落进自己的怀抱。她头发的香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趴在他的肩头喃喃道,“梦见我回到香港了,还看见了以前的你。”

梦?

绿色背景里的白色身影,颇为眼熟的白色长裙,那熟悉的香气……记忆深处的梦境残片重新被拼凑起来,当现实与梦境重叠在一起,他突然明白了一切的意义。

感觉到男人加重了拥抱的力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不讨厌,因为每当他开始情绪化的时候,往往就会这样更用力地表达感情。她的手轻轻在他背上拍着,全然忘记刚才要赶他出去的事情,动作里带着安抚,更带着满满爱意。就像她在梦里做的那样。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这个梦的事情,但不管过了多久,那一幕幕都是如此鲜明,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个时候,她所传达给过去的自己的信息,即使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他都未曾忘记。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试图熄灭心中的那团火;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弃最珍贵的她;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紧紧拥抱她,紧紧拥抱属于他们的“永远”。


(end)


*收不好尾开始摆烂

*但是终于是圆了自己一个童年心愿吧(试过了很好,下次也别再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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