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同居三十题之二十：一个惊喜
*复健碎碎念：节目结束了整个大emo……写完上一篇之后去了趟长沙。第一次去跑线下蹲酒店，就为了见他们那么一面两面，挺疯狂也挺值得的（但是我没看到俩人互动可恶为什么都分开走糖都靠我脑补了！）回来以后就要努力开始写东西了！
*这个题折磨我好久，真的想不好要怎么讲好这么一个点，试着稍微短一点结束战斗，但是看上去是一篇流水账，而且完全不如原视频甜！来不及修改了！！！算纪念日贺文！！
*OOC预警，所有内容都是我编的，只有林叶的爱情是真的！
*一些时间和事实懒得去考证了，如果有出入的话请见谅，或者就当作是平行世界吧orz
20.一个惊喜
她似乎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仅仅作为一个观众，欣赏自己丈夫的演出。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比起这么多年下来，比起观众席，自己更熟悉控制台。习惯远远地通过monitor观看丈夫的演出，而不是坐在第一排观看：他就站在面前几米处的小台子上忘情歌唱。这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他喉咙的每一次振动，看清他额上的点点汗珠，还有动情时眼底的泪光。
今天这个演出的场地很小，观众只有若干亲朋好友和铁杆粉丝。但是对他来说无所谓，对她来说亦无所谓。只要有听众，他就会全力演唱；只要看到他，她就看不见别的事物了。朋友打趣说，她看他唱歌的时候，就像一个小粉丝一样，满眼都是他，别人说什么话都不理了。她委屈地想，他唱歌那么好听，怎么会有人能不为之着迷呢？
不过现在她却有那么点心神不定。起因是今天早上他的一句话。
那时候她正要去医院接爸爸回来，准备晚上一起去看他的演出。在门口他喊住她，她以为是自己走的匆忙忘记kiss goodbye，便蹬掉穿了一半的鞋子，快步回来在他脸颊落上一吻：“晚上见，pappy~”
“等等Sally。”他又叫住了她。
她有些不理解地歪头：“？”
“今晚，”他慢慢地说，“我会准备个惊喜给你。”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小声说了句bye，就躲回房间去了。留下她一头雾水在原地，半是在想“到底是什么惊喜”，半是在想“怎么会有人给惊喜之前还带预告的”。压住了冲进房间问个究竟的冲动，还是先去接爸爸要紧，把好奇心收住便出了门。
好奇心收了，又没完全收。这一整天，她只要大脑一闲下来就会开始自动琢磨“惊喜”这件事。她从不讳言自家这位胡须佬是个充满浪漫细胞的人，可以在大树下做一天白日梦，只是他好像总是和“惊喜”八字不合。
比如有年他们去新加坡演出，从未送过花的男人一时兴起想给她个惊喜，让人准备了一大堆花在房间里。谁料那天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他们有事耽搁，等到了房间一看，花都蔫头耷脑的了。更要命的是这位不解风情的小姐被这从没见过的阵势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需要大献殷勤。
再比如有年圣诞，他们一早说好不互送礼物。可他的艺术灵感突然来了挡也挡不住，就为她做了个明报封面剪贴画，还用画框裱了起来，准备在圣诞节的时候给她个惊喜。他把画框藏在自己房间的柜子里，却忘记了她有偷偷帮自己整理的习惯。这次她倒是学会了解风情的艺术，将整理好的东西重新摆乱，轻轻关上柜门，等待他哪天带着得意的笑容，亲手将心意奉上。
思来想去间，几首歌已经唱毕，一阵掌声将她思绪拉回。她抬头看着台上的男人，他面对熟悉的朋友们显得更加健谈，谈笑更加放松，话语间充满幽默的成熟魅力。当音乐响起，他又化身歌曲中的主角亦或是讲述者，用歌声诉说人间的真情挚爱。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走神挺好笑的，差点因为一句话错过了这么多精彩的演出，不管他那句话用意如何，让她在看演出时走神肯定不是他所愿。想明白这点以后，她用难以察觉的幅度摇了摇头，低头笑了。转瞬抬起头，用加倍的热忱投入到欣赏中，像是要补上先前的缺。
“匆匆光阴如幻，天天空虚无限，落寞的双眼，前面尚有千亿个夜晚~”他站在钢琴边，唱出这些满怀深情的句子。她情不自禁跟着张嘴合唱，虽然自己还不清楚每句歌词的具体意义，但从他的演绎中，她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孤独和力量。音乐可以跨越语言，然后成为语言。
这首名曲终了，掌声雷动中rundown也过了一半。他像是热开了身，聊天也变得更为自如，直接开起了好拍档郑sir的玩笑。她托腮笑着，看两个老小孩斗嘴。这边厢作曲人说填词人的词是献给老婆的，那边填词人反呛说自己填词是给作曲人追女仔的，引来周围人一阵笑声。
“接下来我唱这首歌给你听。”他笑着对郑sir说完，回头示意乐队开始。
她结束托腮吃瓜姿势，舒服地靠回身子准备欣赏下一首好歌。前奏才响了没几个音符，后排的亲友猛地拍她肩膀：“你快看那边！”
“咩啊……”她顺着亲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瞳孔剧烈地震：舞台一侧挂着的显示屏，之前时不时会放一些准备好的视频资料，此刻正在放她再熟悉不过的画面——她和他在90年代初一起拍摄的音乐特辑。那时候他和她的头发都还是乌黑的，脸上没有那么多岁月的痕迹，穿着戏装笑得灿烂。
她还没回过味来，画面一转，两张更年轻的脸出现了。那是80年代他的音乐特辑，她与他在录音室里合唱了一曲。她留着那时候时兴的半长发，脸颊上肉嘟嘟的满是胶原蛋白，歪着脑袋带着甜甜的笑崇拜地看着身边歌唱的男人。她算是明白了友人为什么会吐槽自己“满眼只有他”了，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陶醉神情连她自己都没眼看。
话说不是说要唱给郑sir吗，这是在做什么？她迅速扭头看他，视线交错的瞬间成功收获一个歪起嘴角的坏笑，下一秒他拿起话筒，唱出了第一句：“愿我会揸火箭，带你到天空去……”她方才恍然：原来惊喜在这儿等着呢。
屏幕里80年代的他们坐在高脚凳上，共用一支麦克风，唱着相同的歌曲。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习惯在合唱时看盯住他的胡须，他的目光也准确落在她的唇上。关于录音室有太多可以回忆的情节，伴随着他的歌声，涌上她心头：
刚开始的时候，他指着歌词纸上那些她眼里都差不多陌生的方块字，逐字逐字念给她听，她一边模仿一边拿笔注音，有时候自己模仿得总差点意思，他就摆出夸张的口型，缓慢还原发音的各个细节。彼时的她还是小孩子心性，看到胡子随着嘴部的动作上下扭曲着，总觉得滑稽，好像一条大毛虫似的。但又慑于这位师傅不怒自威的气质，笑都不敢笑出来，只好掐着大腿忍得全身发抖。
后来两人熟悉起来，她终于可以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展露笑容。如她在专辑致谢里写的一样，每每两人在录音室对飚高音的时刻，她都不敢睁眼。因为一睁眼必会看到他五官纠结表情管理尽失的样子，然后忍不住笑到失准。他听了撇撇嘴说，你不知道你的脸有多吓人，会发噩梦的。说着就模仿她飙高音的脸，激得二十出头的女孩大喊：我哪有那么丑！
慢慢的，她习惯自己录音的时候，他会出现在录音室里。或者是在控制台运筹帷幄，或者只是懒洋洋靠在一旁沙发上看着别的制作人操盘，偶尔小声提点意见，又或者是坐在她身边做声乐和粤语指导，时不时还发出让她胆颤的“啧”声。
再后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她一时有些记不起缘由，只记得他从录音室消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理会彼此，见了面也像没看见一样。大概有5、6、7年？她有一次提起，向他确认道。“痴线噶，哪有那么久。”胡须佬笑话妻子混乱的时间观，“就两三年吧。”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自己怎么会觉得那段时间如此漫长？
那两个都个性很强的人又是怎么重新联系起来的呢？屏幕上的画面切换直接提示了答案。
时间足以抚平本就源于误会的裂痕，更何况一方早已认识到自己错怪在先，另一方虽然赌了几年气但是大头虾如她早已忘记到底在气什么，当和好的机会来临时，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这件事。合唱歌曲、合体表演、助阵音乐特辑……一切都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屏幕里她用尽心力和人脉制作的音乐特辑就是那段时期的记录。
音乐特辑的第二部分，讲了一对被战火分散的小夫妻历尽艰辛久别重逢的故事。故事里的男主角喜欢音乐，会制作和演奏小提琴，但同时又要经历参军、被俘、成为军官的过程。这样一个充满艺术气息，柔软又坚韧的男性角色，她的脑海中只能浮现他的脸，不做他人想。
于是便有了此时屏幕里90年代初的他们。他们并肩走在婆娑树影下，牵手走过海边的乱石路，还一同步入过教堂。她忘记自己当时有没有触景生情，对他表示过恨嫁的心情，只是那时候没人想过真有一日会是他们两个签订那神圣盟约，立誓相伴走完余生。就连两位当事人自己都未曾设想过。
画面里的场景一幕幕切换，伴着他的一句句情歌，说来奇怪，听过千百次的歌曲此刻却好像是第一次听到，冧到她一身身起鸡皮。莫非这就是惊喜的力量吗？即便如此，周围其他观众的阵阵起哄还是让她想给台上得意笑着的男人一记重拳。
一首歌已经唱了大半，男人在台上闲庭信步兜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她的面前。这个男人正对着你唱歌的时候，很少有人不会沦陷在他深情的目光中，即便是日夜相伴的她，也总是会被轻松捕捉。不过这次，她正要入戏，却被身边一阵骚动打扰。她和他几乎是同时望向屏幕，只见屏幕中两张脸逐渐贴近。她在心中大叫不好，迅速把头撇开，好像自己不看别人也看不到似的。
不消回头，光是听到看客们的欢呼声，她就知道短片播放到了哪个环节。
青岛略带咸涩的海风仿佛又吹在脸庞，连带嘴唇也沾染些许咸味。他们太熟了，以至于视线一相交就会有一方笑场，当然爱笑的她破功的次数更多一些。他陪着她一次次NG，露出无奈的笑，摇着头拿手指隔空戳她。光是拥抱都这么难了，后面还有吻戏，她简直想敲敲编剧的脑袋，是怎么想出来让她和好朋友接吻这种剧情的。可后来才想起自己是先看剧本再找的演员，只顾着人物性格却忘了这个关键情节，属实是大意了。
所幸最后两人在数次NG之后，终于找到了感觉。他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四目相对已是不可避，本以为会大笑收场，两个人却同时望进了对方眼底深处。在那里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距离拉近，她缓缓闭上眼，在嘴唇相触前，先感觉到了他扎人的小胡子。原来和胡须男接吻是这种感觉，那时的叶小姐如是想着，真是遭罪好痒啊。
结果偏偏自己成了这个遭罪的倒霉蛋，一吻就是一辈子。
现在想来，这个“初吻”算是很特别了，可以作为影像永远留存下来。一吻完了以后，直到导演喊“咔”，她才意识到自己耳朵有多热，心跳有多快。自顾不暇的她自然发现不了他同样血红的耳朵。
二十多年后的现在，她在众人的起哄中，又体会了一次耳朵发烧的感觉。这次的始作俑者还在台上的两句歌词间笑出声了，差点没漏了拍子，显然是很满意这次“惊喜”的节目效果。男人真的很幼稚，她翻了个白眼，抛了个气势可以杀死人的眼刀给他。
不过她家这位先生可是以柔克刚的高手，不仅不闪不躲，还直直望住她，用最柔情的声音唱道：“分分钟需要你，你似是阳光空气。”他的眼睛里的爱意、歌声里的情意便是化解她一切招数的制胜法宝，她只能吐吐舌头，承认这一回合是他的“惊喜”赢了。
他笑得更开怀，不像一个成功制造惊喜的丈夫，反倒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音乐会圆满结束，她安排人把爸爸送回医院，又帮着他张罗各种后续工作，终于等一切工作都结束了，他提出想和她走走。她看了看时间还不太晚，他也不很累的样子，便挽住他的手，和他一起慢慢往家的方向溜达。最主要的是，他忙这个音乐会也有一段时间，她则是忙于照顾爸爸，像这样两个人一起走路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她靠在他身上，嘴里说个不停，说爸爸妈妈的身体状况，聊最近打球的心得，当然还少不了谈这次演出的观感。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看似漫不经心，却从不让她在需要回应的时候空手而归。就是这种应对方式，她从不会感觉到他话少难聊，殊不知他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
既然说到了演出，自然绕不开那个话题。他提起了话头：“你觉得怎么样，那个？”
“哪个哦？”她心知肚明，明知故问。
“惊喜。”他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分分钟需要你的那个视频。”
她的大眼睛转了转，俏皮地说：“我不知道啊，我坐的那里前面有好大的一个灯罩，屏幕都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是吗……”男人挑挑眉毛，再开口语气竟然还真有点委屈，“哎呀，我的惊喜又失败了……”
诶怎么这人还真的顺杆爬啊，她无语，竟然让自己生出一种无来由的负罪感。算了算了，这次算你赢了。她半是无奈，半是怜爱地拽着男人的手，把他拉近自己身边，在他脸颊奖励般地落下一吻。男人本来想再激她一句“不是说没看到吗”，可扭头借着月光看到她泛红的脸颊，觉得今天使的坏心眼已经够多了，便不再多言，挽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月光透过行道树，斑驳的树影落在他们身上。她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青岛，回到了与他并肩走在婆娑树影下的那个时刻。
那时候她想过身边的人会成为自己一生的好友，即便自己退圈了也可以常联络；事实上他确实成为了她一生的好友，还成为了她余生一直并肩前行的爱人，成为了她不可被替代的家人——
成为了她的阳光空气。
（end）
*变成流水账了！！！没有重点！！！
*快要赶不上纪念日了！审核搞快点拜托！！！没时间通读了！！！
*下一篇预告：在屋顶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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