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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同居三十题之十三:一方卧病在床

*复健碎碎念:写篇短短的,工作开始忙起来了,而且这个题材怎么说呢,现在写不太吉利,不想多写了,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少病少灾(其实就是自己懒)

*雨大之前写过老林生病的故事了,那我这次就写一下Sally生病吧。

*下篇一定好好写


13.一方卧病在床

“好,收工!”终于听到了节目导演的这句话,他长舒了口气,拆下别在领口的麦,温和地和工作人员一一致意道别,尽量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归心似箭。

“对不住啊阿Lam,”副导演神色紧张地过来向他道歉,由于工作人员的一些失误,导致节目比预定晚了一个小时才录制完成,“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没事。”他连连摆手,表示不介意。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接近五点,差不多到了他原本和Sally约定吃晚饭的时间。虽然之前已经在录制中间抽空告诉她要延迟,但不能按时赴约这件事还是让他不太舒服。

匆匆忙忙离开工作地点,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打电话:“嘿,Sally,我这边工作结束了。我们还能一起吃饭吗?”

她今晚有个工作,要在移民局的年度晚会上献唱。本想着在他工作结束后和她去工作前,刚好可以凑个时间一起吃晚饭,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时间变得颇有点紧张。

“可以呀,没关系的还有时间,”电话里她的语气虽然和平时一样俏皮,但声音里好像有点略微沙哑,“我等你回来。”

“我尽快,来不及的话你先吃吧。”他有些抱歉地说,虽然很想一起吃饭,但还是不希望耽误她的工作。

“Honey,你不要着急,”听出他语气里的歉疚,她赶忙用最轻快的话语宽慰他,“真的还有时间,你慢慢来,路上注意安全。”

口头上确实答应了她要慢慢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再三叮嘱的士司机开快点。除了赶着回家吃饭以外,他还有一点隐隐约约的不安,现在需要赶紧回家确认。


一进家门他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总是喜欢出来迎接自己回家的身影没有第一时间出现。今天她还给工人都放假了,屋子显得格外安静,静得让他有点慌。

“Sally?Sally?”桌子上还摆着晚餐,可却见不到她的身影,他一边小跑穿梭于各个房间,一边提高音量呼喊她的名字。

发现她正在自己房间床上和衣而睡的时候,他松了口气,苦笑着走上前,想要将睡梦中的妻子唤醒。可是凑近之后,他才发现她的小脸红得怕人,眉头紧皱,呼吸似乎也很重,有些痛苦的样子。他赶忙伸出手搭在她的额上,手背传来的热度无疑印证了他回家路上的预感:她生病了。

或许是他的动静惊动了她,她慢慢睁开眼睛,视线聚焦认清来人后,一下清醒过来便想从床上起来:“啊对不住,我怎么睡着——”脑子是清醒了,生病的身体却拒绝配合,将将坐起又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歪直接倒进身边人的怀里。

“你躺好,别起身。”他的声音轻轻的,但十分有力。

他想要把她扶到床上去躺好,可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无力地抗议道:“不行……今晚还有演出。”

他按住她的肩膀,蹲下来和她视线平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你现在在发烧,Sally,我帮你去联系一下移民局那边吧,你这样的状况不可以去工作的。”说着就要去找电话,可是袖子被轻轻揪住了。

她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听到这说话,他原本有点恼,恼她又要逞强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但转过头,对上她那双因为严重不适而变得有些发红的湿润眼睛,到嘴边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抵抗力不算很好,尤其是在投入工作透支身体的时候,更加容易生病,带病工作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果只是小感冒喉咙发炎倒也还好,但是她今天烧得连坐着都打摆子,根本不可能上台演出。这么多年一起共事一起生活,他了解她,一旦是说好了的工作,无论如何都会尽全力去完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工作上爽约放鸽子都是有违她职业信条的,是她即使勉强自己也要极力避免的情况。

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他反手把她揪住自己袖子的手握住,弯下腰柔声对她说:“这样吧,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替你去工作,好吗?”

听到这话,她的眼睛一下瞪大了,眨巴眨巴望着他,被烧得有些迷糊的脑子费力运转着,磕磕巴巴才说出几个字来:“你…可以替我吗?”

他点点头,在她的手上安抚地拍了拍:“放心吧。老婆生病了,老公去做替工都好平常啫。”

虽然很想留在家里照顾她,虽然有一万个不放心,虽然如果可以的话他一步都不想走开,但他也明白只有这样做她才能安心养病。他的妻子就是这样一个有些时候正直过了头的“傻”女,但也正是这样一个正直、真诚、全力以赴的女人,才是他所深爱着的她。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得到了承诺后,她也不再反抗什么,老老实实在他的帮助下脱掉外衣躺进了被窝。他从她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柜中翻出退烧药和止热贴,扶着她吃完药,又帮她乖乖躺平,细心为她掖好被角。她的嘴唇因为高热发白发干,脸却热得通红。平时看上去挺大只的,现在却像个小孩一样缩在被子里,让人心生怜爱。

或许是因为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了,又或许是因为药物开始起了作用,再或许是被窝里足够舒服,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大脑像是被煮沸了一样,半梦半醒半昏半睡中好像听见自己在唤他的名字:“阿Lam…阿Lam…”

但实际上在正准备赶去会场的他眼里,她的小嘴只是无声地开合了几下,并没有发出声响。临走时,他在她耳边吻了一下,轻声说:“我很快就回来。”

看到她因为这句话嘴角稍微放松了些许,眉头也舒展了点,他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退热贴早就已经变成了热坨坨,非但没有制冷效果还压得慌。她无力地抬起手把它从额上扯下来甩到一边,热浪还是从四面八方由内而外地包裹着她,将她拖入一个满眼皆是各式各样红色的世界。

她站在这个世界的中心,这个红色的世界里除了她以外再无任何人任何物。脚底是如同岩浆般的橙红,抬头是火烧云般的绯红。环顾四周,空气似乎都是红色的,像是火焰本身。她吸的每一口气都仿佛是在肺里添了把柴,吐的每一次息都仿佛有火顺着气管喷出来。

好难受,她想哭,但是身体的水分都变作汗珠排走了。

她想要说话,但喉咙像是被烧化了一样,只能发出嘶嘶的声响。

满眼都是红色的光与影,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没有,但她还是向前伸出手去,无助地在空中抓着——

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她的小手紧紧攥住,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我在,我在。我回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像是跑了很长一段路。

她的不安在他的安抚中渐渐平息,紊乱的呼吸又归于平静。头发被汗水浸湿,搭在她由红转白的脸上。他想用毛巾帮她擦擦脸,却发现她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是汗,连衣物都湿透了。

小心地将她从床上扶到坐起,他取来温水,掀起她的衣物开始一点一点给她擦身。他擦得格外认真,就像对待一件艺术品,没有丝毫私心杂念。她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软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任由他摆弄。

帮她擦完身换完衣服,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好转,从苍白转向略带红润的健康色彩。靠在他肩头时,他的脖子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比起之前的温度也低了不少。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今天演唱的时候因为挂念老婆,险些唱错了词,好在马上调整状态拿出职业素养,把演出圆满完成了。婉拒了主办方的邀请,他几乎是用了这辈子最快的走路速度,甚至还带了些小跑,冲出会场打车回家。身上没有零钱也等不及找钱,直接甩了张大钞就下车往家里赶,的士司机想追都没追上。

看着她平静的睡脸,他想了很多东西,多到他最后只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赶出脑海。这么多年看惯了她雷厉风行的样子,也习惯或多或少被她照顾的感觉,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无助的时刻了。他想要多照顾她,无论是她生病还是健康。

听着有点像婚礼誓词,他想,可是我们好像都没宣誓呢。

不知道她又梦到了什么,在床上翻了个身,一条胳膊一条腿都跑到了被子外面。他无声地笑了,笑她二十年如一日的烂睡姿。他上前去轻轻将被子重新盖好,正准备关灯离开,只见她又故技重施,往反方向一滚,被子又被压在了身下。

这样翻来翻去这病还能好吗,他叹了口气,眉眼间依旧是笑着。不过这难不倒他。

他掀开被子,静悄悄地躺在了她的身边,伸出手将她温柔地圈进怀里,不再让她有任何翻滚的机会。她在他的怀里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稳,朦朦胧胧中,她好像看见了一片大海。

随着身边男人的呼吸,沉静幽深的大海缓慢起伏着,绵延着。大海可以是热烈的,也可以是温和的,无论怎样,她都相信大海会带着她一直去到很远的地方。


(end)

*下一篇预告:14.午睡

*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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